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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贝尔文学奖:美国作家相离有多远
2014年12月28日 ⁄ admin ⁄ 评论数 0+ ⁄ 已影响 +

1993年,美国黑人女作家托尼•莫里森由于“在小说中以丰富的想象力和富有诗意的表达方式使美国现实的一个极其重要方面充满活力”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美国作家便再也无人获得该奖了。也许,美国人对诺贝尔文学奖的反应没有国人那么强烈,不过每年诺奖出来,也会多多少少勾起一个酸酸楚楚的话题:美国作家还有希望获奖吗?
  西方作家和小说总是装着很大胆
  2014年10月初,在诺贝尔文学奖公布前夕,诺奖评委照例先来了一个噱头。第17号评委贺拉斯•恩达尔在接受法国媒体LaCroix采访时,对西方文学进行了猛烈的批评,认为写作创意课程等提供的经济上的资助,让作家变成一门职业,这对文学产生了负面影响。“尽管我能够理解经济上的诱惑,但我认为这会切断作家与社会的联系,和制度建立起一种不健康的关系。以前,作家都需要工作,做出租车司机、职员、秘书或是侍应生去谋生。萨缪尔•贝克特和其他作家都是如此生活的。这种生活很辛苦,但从文学的角度来说,充实了他们自己。”在特别对2004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奥地利艾尔弗雷德•耶利内克的小说表示肯定后,恩达尔认为,西方作家和小说总是装着很大胆,但实际上不是。“让人感觉那种大胆和超越是虚假的,是一种策略。这些作家大多是在美国大学或是欧洲大学受教育的,根本没有反抗任何东西,因为他们下定决心必须跨越的局限根本就不存在。”
  文学是反市场的存在
  相比之下,恩达尔对亚洲作家和非洲作家的创作给予了很高评价,他认为他说的问题“只存在于西方,当读许多来自亚洲和非洲作家作品时,又能重新发现自由。我希望我们在亚洲和非洲文学上看到的丰富性,不会因西方作家的同化而减弱。”同时,恩达尔对于未来文学都表示担忧,他甚至告诉记者,他不知道是否还有可能发现“从一个理想的角度衡量最优秀的作品”,这正是当初阿尔弗雷德•诺贝尔当初设立诺贝尔文学奖时,所特别说明的需要奖励的那种作品。如今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大多60岁左右,或是更老,他们不太可能受到恩达尔所描述的当下文学创作趋势的影响。“但我关心的是未来的文学会受到这种无所不在的市场的影响。因为文学意味着一种反市场的存在,一种深刻的文学知道如何去阐释情感和经验。”
  欧洲依然是世界文学的中心
  虽然在此次采访中,恩达尔没有特别对美国文学进行批评,但他的这番话,很容易让人想起2008年,在诺奖公布前夕,当时身为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常任秘书的恩达尔对美联社记者说的一番话:“尽管每一个发达文明中都有强有力的文学,但不能回避的一个事实是,欧洲依然是世界文学的中心,而不是美国。美国文学太孤立太绝缘了。他们的翻译做得不够多,没有真正加入到一个大的文学对话中……这种忽视会抑制文学的发展。”
  美国人质疑诺奖文学奖的可信度
  恩达尔此话一出,立即在美国引发轩然大波。要知道就在这前一年,美国出版了5万多本小说,且认为约翰•厄普代克、乔伊斯•卡罗尔•欧茨和菲利普•罗斯这三位美国作家是非常有希望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恩达尔的一番话,不仅浇灭了美国人心中的希望,更是惹恼了他们。美国国家图书奖监督人哈罗德•奥基恩劳姆也告诉美联社记者,他考虑给恩达尔寄去一份阅读书单:“听到他这么说,我认为恩达尔几乎没有看主流之外的美国文学,对什么是文学有着非常狭隘的理解。”普利策奖得主迈克•迪雷达则在《华盛顿邮报》批评,他承认美国人确实读英语著作远远胜于其他语种的著作,不过他又说到:“我的反应是正是他在用一种孤立的态度对待这个包容多样性的国家”——一个人口只有900万,只相当于纽约市人口的国家的公民,认为美国“孤立”有点儿过分了吧。《纽约客》的编辑大卫•雷姆尼克则直接谴责诺贝尔评委会总是缺乏认识好作品的能力。他告诉美联社记者说:“你可能会认为,一个文学院的常任秘书总是假装很睿智,但实际上,在历史上,他们把普鲁斯特、乔伊斯和纳博科夫都忽略了,而提名了一些不够格的作家,他们的标准让人迷惑不解。”“而且如果他再努力一点看下他所描述的美国文学,他将看到罗斯、厄普代克、德尼罗那一代人的活力,也可以看到许多更年轻的作家,他们中的一些人是用非母语的英语写作。这些人,无论是老一代还是年轻一代的,都没有被可口可乐文化所摧毁。”而《新论衡》杂志编辑罗杰•金伯尔则认为这是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的一个公开的噱头,“近年来,这个奖项已经展示了它的昏庸和与政治的掺杂——一般是政治性的作家获奖,却又时不时被奈保尔这样的作家打断,以增加那枚奖章的可信度。”
  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不了解美国文学
  而在评论家亚当斯•吉尔斯看来,这些对于诺贝尔奖的批评都是对的,不过恩达尔这番话真正丢人的地方不是这些话揭开了瑞典文学院存在的秘密偏见,而是恩达尔将长期以来人们已经注意到的一个现象终于官方表达出来了,那就是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不了解美国文学。在吉尔斯看来,恩达尔说美国文学生硬落后,跟不上巴黎或是柏林的最新发展,这只不过重复独立战争时期以来欧洲人的论调。大约200年前,英国怪才西德尼•史密斯就曾嘲笑过:“这个地球上其他地方,谁会看一本美国书呢?”
  不过,在吉尔斯看来,颇具讽刺的是,恩达尔批评美国文学的地方主义,而在诺贝尔文学奖历史上,这一点正是他们对美国文学所看重的,比如说1938年获奖的赛珍珠和1962年获奖的约翰•斯坦贝克,这两位作家几乎可以说是乡土作家代表,用一种近乎天真的写实风格去写普通人的挣扎。他们最著名的作品《大地》《愤怒的葡萄》,简单到进入适合所有高中学校的阅读书单。此外,还有1930年第一位获得诺奖的美国作家辛克莱•刘易斯的作品。他的许多讽刺作品正是针对美国的狭隘的地方主义的。也许,吉尔斯说,这样的作品让欧洲人看到了他们想要看到的美国形象:真诚、粗鲁、没文化。吉尔斯也承认,在二战过后,曾有一个短暂的时期,诺贝尔评委们认为美国可以产生更为深刻的作家。那时,大西洋两岸的人都没有对1949年获奖的威廉•福克纳和1954年获奖的海明威表示异议。不过,自从1993年托尼•莫里森获奖之后,美国作家便再也无人问津这个奖项了。于是给人一个奇怪的感觉:在美国文化横扫全球的这几十年,美国文学反而陷入荒芜。
  因此在吉尔斯看来,美国文学“落后”的问题不在于美国,而在于瑞典文学院。过去,像艾略特这样的诗人不得不离开美国去欧洲以便获得更大的声誉去拿诺贝尔文学奖,而美国文学总是被认为是欧洲文学的跟屁虫,那时,时不时拍下美国文学的额头以示鼓励是很容易的。但如今,情况完全变了。无论是文化上,还是经济上或是政治上,是欧洲依赖美国。然而,为了维护欧洲的骄傲,欧洲人假装看不到美国文学。
  美国文学成为没有国界的文字
  不过,更有美国学者质疑恩达尔所谓“孤立”“绝缘”,和所谓的“美国”文学的意思。因为作为文化熔炉,在文化吸收和融合方面,显然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美国做得更好,学者莉莎•斯林格便以2009年美国国家图书奖进入决赛的五位作者为例,对恩达尔的所指出的美国文学的“地方主义”进行了反证,入围的五位作家中,有三位不是出生在美国的,其中还有两位生活在国外:爱尔兰作家克拉姆•麦克恩出生于都柏林,他把家安置在纽约,他的入围小说可以说是纽约的万花筒;马塞尔•泰鲁出生于乌干达的坎帕拉,现在住在伦敦,他的寓言用美国土话写成,背景设在西伯利亚;达尼亚尔•穆伊努丁在巴基斯坦和威斯康辛州长大,现在生活在印度的旁遮普,他还在伦敦住过一年,他的短篇集中的故事多以巴基斯坦为背景,偶尔还绕道到巴黎以及美国。那么,他们的小说是美国小说还是外国小说呢?此外,还有评论家早指出,1976年获奖的索尔•贝娄、1978年获奖的艾萨克•巴什维斯•辛格、1980年获奖的切斯拉夫•米沃什和1987年获奖的约瑟夫•布罗茨基,都是出生在国外后来取得美国国籍的美国人,他们的作品是不是美国文学呢?斯林格敏锐地注意到,这其实是近些年来,美国文学发展的一个新趋势,已经很难用一个美国地址或是一个护照来对这些美国文学和美国作家进行界定了。无疑,他们极大丰富了所谓“美国文学”的含义,让美国文学成为“没有国界的文字”。而这,在美国文学界看来,不仅证明了恩达尔的评论的傲慢,更有对美国文学的无知。
  美国人认为诺奖文学奖品味差
  贺拉斯•恩达尔1948年12月出生于瑞典的克尔斯克鲁纳,如今是丹麦奥尔胡思大学斯堪的纳维亚语的兼职教授。1997年10月16日入选瑞典文学院院士,12月20日入职,接替作家约翰内斯•埃德费尔特成为瑞典文学院第17号院士。1999年至2009年担任瑞典文学院常任秘书。1970年在斯德哥尔摩大学取得文学学士学位;1987年获得博士学位,其研究对象为瑞典的浪漫主义。同时,自八十年代起,他便以文学批评、舞蹈批评、翻译和杂志编辑的身份活跃在文学界,并可以流利地说瑞典语、英语、德语、法语和俄语。
  2008年他对美国文学的一番批评激起的愤怒,让他自己也感到吃惊。他说,他不认为他有贬低或是哗众取宠的意思,他的评论“也许有些被夸大理解了。”时隔八年之后,恩达尔此次在接受法国媒体采访时,再次对自己当年的话进行了澄清,他说人们可能误会他的话。他并不是说美国主流作家就没有机会赢得诺贝尔文学奖。“我没有说过那样的话。我说的是美国文学创作、文学批评和教育被其通往世界文学的狭窄通道限制了,因为翻译的作品能到美国实在是太少。所有的东西都围绕着美国作家和他们的语言,就像一厅的镜子,里面只照着永久的无限的美国形象。”几天后,评委会公布2014年获奖者为现年69岁的法国作家帕特里克•莫迪亚诺。这是自1993年托尼•莫里森获奖之后,第13位获奖的欧洲人。这似乎又符合了美国人对诺贝尔文学奖的期待。
  在美国人看来,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总是挑选一些鲜为人知的作家,很少挑选畅销的作家,且总是势利、政治偏见和品味差。恩达尔今年对西方文学的批评,虽然再次引发了美国文学是否过于狭隘的话题,但美国人已经不是那么愤怒了。不过,还是有人指出了恩达尔这番言论隐含的偏见,认为文学机构和经济援助是有利于作家进入文学圈,并拥有自己的读者的。此外,衡量一位作家的作品并不是贫穷或是金钱,而是作品本身。批评家罗伯特•马克拉姆尖刻地回应说:“恩达尔那些令人兴奋的评论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文学圈内一些老年人的非正式的看法,尤其是那些反美国的头发灰白的骨干人物的看法。从表面价值看,这些评论是性情乖戾的老年男人与北欧罗曼蒂克相结合的奇怪混杂物。”
  1976年,当索尔•贝娄得知自己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他承认:“我很高兴得到这个奖”,不过他又说:“没有它我也能活。”不管怎么样,能够拿到一百三十万美金的奖金和一枚金质奖章还是很不错的。这或许便是美国人的态度。

 

(来源:中华少年作家网/作者:罗四鸰)

责任编辑:文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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